今天女人依旧很光鲜亮丽,只不过提着一个行李箱,一副要远行的样子。

“你要出远门了吗?”金蟾问。

女人听不见似的,扶着行李箱目视前方,头都没偏一下。

金蟾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家里那位先生好像不管事,所以你能在走之前把门口的垃圾清理一下吗?走廊都已经没出下脚了,还很臭。”

这个问题她早就想说了,对面的垃圾不知多久没倒过,一袋一袋用透明的垃圾袋兜着,全靠墙堆在那里,俨然已成了一个小型垃圾场。

找房东和物业没用,她们两家住在走廊最里面,别人家也不管,就苦了金蟾,大夏天的,每次开门都得小心翼翼,免得把扑面而来的苍蝇吸进鼻孔里。

女人撇头看了她一眼,大约对她那天的形象影响深刻,已经在心里对她有了判定,不管金蟾怎么解释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次也不例外,不阴不阳冷嗤一声,推着行李箱,踩着小高跟身姿摇曳地走了。

金蟾憋气,终于在三天后的傍晚忍不住了,绕过那些垃圾——大部分都是一些泡面盒子和吃剩的外卖,还有带血的卫生巾,都半个月了,几乎每天都有,什么样的人天天来大姨妈?不会贫血吗?

她敲响了对面的房门:“先生,先生,你在家吗?”

“砰砰砰”“先生?先生!”

……

在金蟾手都要拍红了的时候,门终于开了,一个长发披肩的美人扶着门框,低头沉默地看着她。

这真的是个美人,皮肤白皙,眉目隽秀,如果不是他的头发太久没洗都打结了的话,估计会更赏心悦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