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和尚能有什么仇怨,从仙女的话就可以推测出他就是因为人家说话惹了他。
姬时昱笑着看着她,没解释。
他这次可遭了老罪,金蟾看着他依然苍白的脸色,也不忍再训,放软了语气劝道:“不是说堵不如疏?人家爱念叨就念叨两句,你不喜欢听就当耳旁风,省的为点口舌伤筋动骨。”
说完去端旁边的汤药:“这药我刚才尝了一口,可苦得很,不若一口闷了吧?少遭点罪。”
他摇摇头,眼睛水润润:“阿姊喂我。”
这家伙从来没试图在她面前彰显什么男子汉气概,可怜她以前明明喜欢健美先生那一款,现在却仿佛养了个长不大的小磨人精,时间一长,居然也习惯了。
金蟾没法儿,把人扶起来,放好靠枕让他靠坐着,又替他掖了掖被子,一勺药一粒蜜饯地喂着。
的确很苦,他皱着眉头咽下最后一口,金蟾拿帕子帮他擦了擦唇角的药汁,又往他嘴里填了一大块儿蜜饯。
他含在嘴里,脸颊鼓起一块儿,眉头舒展开来。
外面通报说第五大人求见。她不耐烦听这些,就要起身回避,却被他牢牢抓着手,可怜巴巴地问:“我才刚醒,阿姊要去哪儿?”
金蟾就坐了没动。
双眼蒙着细纱的男人进门,看到金蟾也在,挑了挑眉,却什么都没说。
向两人行了礼后禀报自己一晚上的忙碌结果:“刺客的确是为了慧能而来,没和任何一家有瓜葛,但能混进宫,柳家,樊家,平宁王府都做了推手,柳家……据说柳四小姐有孕,要作皇上遗腹子登基呢,敬事房的太监都收买好了。”
姬时昱前面还面色淡然,听到最后一句怒从心起,冷笑起来:“什么地方来的猫猫狗狗,也敢冒充我的皇儿,他柳鸿振以为死他一个,就可以千秋不罪不成?把去年柳三郎贪银的案子翻出来!先让他们尝尝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