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想了想,说:“这不是宫里的人,是避暑山庄林厨娘的女儿。”

旻樱曼方才瞥了一眼那女子,长的清清秀秀,面颊两朵红晕,一看就是个健康的姑娘,不像自己,有时瘦弱的像是一抹幽灵,一个敏感又多疑的幽灵,甚至是自卑,这一刻旻樱曼觉得,自己是自卑的,这种自卑是因为她天生携带的心疾。

旻樱曼觉得有点儿呼吸不过来,她此时走不动了,她在小湖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对一旁的画儿说:“朕口渴了。”

画儿知她是想支开自己,可是画儿看着她这副模样,确实又不放心,最后只得吩咐另一名宫婢,自己偷偷守在一旁。

旻樱曼见人走了,把手心摊开来,手心处火辣辣的疼,旻樱曼从来不知还可以这么疼,整片手心都疼了,动也不能动,一滴泪就这么砸在了伤口处,那里似乎更疼了。

细细密密往她的心口处钻,她压了压,舒出一口气来,没事,习惯就好了,忘掉就好了,可是真亲眼看到这一幕,心里还是好疼。

明明自己没有未来给他,还是好疼,一滴又一滴的眼泪砸在上面,她的手忽然被人握住了,然后那人拿了快帕子将手给绑住,旻樱曼识得这块帕子,她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腾希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他声音很小,小的只有她一人能听见:“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旻樱曼没有说话,也说不出来,喉咙有点堵。

“刚才那姑娘是来给她娘要一些药草的。”腾希又说。

旻樱曼还是没有理他,她止住了要继续往下掉的眼泪,仍然不做声的瞧着自己的鞋尖。

腾希看着她不说话的模样,心刺疼了一下:“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