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樱曼垂下眼睫,将那抹脆弱深深埋进眼底,母皇教导她,皇就要有皇的样子,怎可脆弱,她要是脆弱了,那这国又该如何!这就是她生来便要担负的大任。

“母皇就应该和父皇再生一个。”旻樱曼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芙安笑笑:“陛下这话都说了多少次了,可您也知道,您父皇是怎么宠着你母皇的,怎舍得让太上皇再生。”

旻樱曼顺口接住,语气里不无埋怨:“是啊!我就是他们捡来的,或许还是个意外。”

芙安用帕子将她额上的细汗拭去:“陛下不知,太上皇前些日子来信,说是给陛下找了位小神医,这些日子应该就快到这紫樱城了。”芙安曾多次看到鸢尾偷偷抹泪,只不过都不在这小姑娘面前显露罢了。

“是吗?”旻樱曼又睁开那双清澈的眸子。

芙安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喜悦,这姑娘其实很容易满足:“陛下别多想了,该休息了,明日还要早朝,早朝后或许又有哪位大臣有事起凑,又是一整天的忙碌,再不休息,明日陛下的身子该是撑不住了。”

旻樱曼见芙安一脸担忧,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关怀,心底微微升起一丝暖意,听说打自己出生,就很粘她,她小声说:“芙娘,谢谢你。”

旻樱曼一直当她是自己的奶娘一般,她为了自己这辈子没娶亲也没有一个孩子,母皇明明赐了一座宅子给她,所以她私下时,总是叫她芙娘,其实也把她当成了最亲之人。

芙安眼底瞬间闪动着泪光,她将头垂向一旁,抹了抹双眼才又看向被褥里的小小姑娘:“陛下,奴只盼着陛下身子越来越好,奴就高兴了。”

待芙安出去后,旻樱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主要是胸口有点儿闷,从小就这样,和她的病有关。太医总说这病需静养,不宜多动,也不宜大喜大怒,所以她从小时开始静的时候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