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羽钧虽然心中也有疑问,但到底没有继续纠结,迈着大步往前走,只是还不忘凑近了些低声与他交谈:“不过啊,你最好还是别招惹他,这人‘恶心’得很,上回我不就逃了一回学嘛,他倒好,直接告诉我爹了!害我被我爹狠狠骂了一顿!”
这种事听起来像小学生打报告,很幼稚而且在学生看来是很令人厌恶的做法,只是不知为何,他下意识觉得谢时玦应该不会这么无聊,于是没有附和,随口反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是他说的?”
“我爹那天进宫了,回来就骂了我一顿,刚好他也在宫里,不是他还能有谁!”
“哦。”段行玙没再多言,只觉得未知全貌,不可妄下定论。
几人进了三味堂。
国子监有四个学堂,饭堂也分了四个。
三味堂里此刻已经坐满了致知堂的学子,此刻吵吵闹闹的,但段行玙三人坐的角落周围安静却意外地安静,和周遭的热闹格格不入。
只因为……谢时玦朝着这边过来了。
午膳已备好了,端上来的时机把握得刚刚好好,饭菜皆冒着热气。
蔡羽钧和楼知昧面面相觑,段行玙却只是看着饭菜,然后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只是没人发现他挪动筷子的手略微有些僵硬。
谢时玦怎么跟来了?还正正好坐在蔡羽钧的对面,一抬头就能对视的位置。
段行玙懊恼自己坐下时没有多留个心眼,至少让他离蔡羽钧远一点也是好的。
见段行玙已经吃起来了,蔡羽钧和楼知昧看着谢时玦,一时无言,只好也动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