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前面的位子,此时是空无一人的,只有几本书摞在一块儿,桌上散乱地放着几支毛笔。“他人呢?”

蔡羽钧说,“听我爹说太后病了,他留在宫里两天了。”

“哦。”段行玙松了口气,只希望谢时玦不要记得小时候的事吧。

他点了点头,低头胡乱翻开一本书来。

蔡羽钧还想再说什么,他前面的人突然转过来快速说了一句“夫子来了”,他立马闭上了嘴。

蔡羽钧和楼知昧似乎是“惯犯”了,姜夫子一脸正色,“蔡羽钧,楼知昧,有什么重要的问题非要在晨读时间说?说出来让大家都听听,也好一起探讨。”

“没有。”两个人异口同声,蔡羽钧又嘿嘿笑道,“晨读呢晨读呢……”

夫子也没再说什么,“晨读时要认真。段行玙,晨读结束后来一趟清平阁。”

清平阁,段行玙一听便知道这是类似办公室的地方,他全身心下意识地有些抗拒,条件反射般道:“有事吗?”

夫子似乎也有些讶异,传闻之中段侯家的二公子唯唯诺诺,平日里都不敢大声跟人说话,此刻一见倒是与传言有出入,夫子盯着他看了片刻,补充道:“你刚入学,为师想与你聊聊。”

“哦。”

夫子走后,蔡羽钧又凑了过来,“段兄,你刚刚吓死我了。”

直接问他“有事吗”,真是勇士。

“这姜夫子可是最严厉的,不过你放心,他应该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情况而已。”

如蔡羽钧所说,夫子只是叫段行玙过去说了几句话,大致了解了他的一些情况,就让他走了。

段行玙却没有马上回致知堂,而是去了找德馨堂找陆洺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