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迟缓了宋景的思维能力,他还没来得及答,江宁的笑容慢慢放大:“你凭什么?”
宋景凝视着江宁, 一向沉稳的声线在此时颤了几颤:“我做错了,我欠你的。”
“好啊。”江宁笑意不减:“你对躁狂症了解多少?俞子言给你说了多少?”
虽然大脑一片混沌,但宋景知道这个问题不能回答, 他抿唇沉默。
江宁对他的沉默不以为然,甚至体贴地启唇解说:“躁狂症患者,易激惹、基本没有控制冲动的能力。在判断力受损时会做出非理智行为,比如伤人、毁物,以及……”说到这里,江宁踮了踮脚,骨肉均匀的双臂攀上宋景的脖颈,她凑到宋景耳畔,先是轻轻吹了一口气尔后才慢慢说:“乱性行为。”
感受到宋景的身体僵硬。
江宁满意地松开他,然后开始解裤子的纽扣。
她穿得很简单,t恤牛仔裤和帆布鞋。
明明是青春洋溢的装扮,落到她身上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解开纽扣后,她抽出堪堪别在裤子里的上衣,不等宋景反应,她已经把上衣脱了,然后双臂背在身后要去解胸罩扣子。
宋景拽住了她,声音痛苦:“阿宁……别这样。”
“你不是要心安吗?”因为宋景钳制住,她没办法再继续下去,语气沉了不少:“你帮我纾解狂躁,不也是心安的一种办法吗?”
“阿宁。”
“宋景!”江宁的耐烦心告罄,脸上的笑容殆尽:“做还是不做?”
她看着宋景,宋景一直凝着自己。
小隔间里是死一般的沉寂,像是一潭死水无论投下多少巨石都掀不起波澜。可明明气氛已经搞成这样了,那些暧昧的词汇也用最原始的直白词汇说出,可宋景脸上有且只有难言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