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一趟没让你少鼻子少脸。”
江铎这狗东西,盛盏清不说知根知底,但也从傅则林那听说了不少辉煌事迹,知道他对江开做的那些狗逼事。
这世上最伤人的莫过于亲人二字。
于盛盏清而言,千万人的责难,不及阿姐的不告而别,也不及盛明尧一句“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把你从孤儿院里带出来”。
这些酸涩不堪的记忆,足以让她知晓此刻江开心里的伤。
即便他已经自我欺骗了一万遍,用“江铎早不是江开父亲了”这样的话麻痹那颗创痕遍野的心,也无法斩断血缘间的层层羁绊。用尽力气爱过的人,哪能这么轻易改口说不爱。
江开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后,变成:“我没事。”
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
这三个字顿时让盛盏清心软了大半,潜意识里觉得他是在逞强,这种时候说再多安慰的话都无济于事。
“要不要——”她手指轻点他的唇角,笑说,“接个吻?”
江开贴过去,吻轻柔地落在她眼皮处,一路向下,堵住她的呼吸。
密密匝匝的气息像野火燎原一般,烧得盛盏清心口有些烫。
车快开到小区门口,想到什么,盛盏清说:“我去买点酒。”
“我去买。”江开戴上口罩帽子,让她把车停到路边。
人走出去没多久,盛盏清一抬眼,看见街角一道黑漆漆的影子,镜头对准他们的方向。
她脑袋倏地一转,看见江开隔着半开的车窗朝她挥了挥手,浸润在日色下的身影,干净又清爽,是她最爱的模样。
可能是心疼被江铎伤害过的江开,也可能是她骨子里的占有欲在作祟,她忽然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她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