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他着凉的颜不闻将棉被往上拢了拢,紧紧将温知礼裹在一起,然而被褥之中的缝隙仍然会灌入一些无处不在的冷空气。
温知礼微不可察地颤了下,颜不闻看见了。
她咬咬牙,捏了捏自己滚烫发热的手心,最终下了一个决定。
这绝对不是趁人之危,她只是担心他而已。
颜不闻将棉被抚平,悄悄靠近了安稳平躺着温知礼,她伸出手,圈住温知礼的腰,小心翼翼地把人往怀里拥来。
常年体热的她身体暖和得不可思议,贴近她就像是贴近一处让人无比安心的热源。
颜不闻偷偷亲了亲温知礼的侧脸,微凉的唇轻触到脸颊的时候,温知礼的长睫没忍住颤了颤。
颜不闻没有察觉,而是依然目带复杂思绪地看着他。
这段时间她毫不吝啬地表达着她对他的喜爱,那些最初难以开口的情话,后来都变得信手拈来。
温知礼每每面对,依然时候会面红耳赤,羞涩难当。
然而颜不闻却从未听过他的回应,以及他赤诚坦荡的爱慕。
有人说爱是克制,有人说爱是放纵,也有人说爱既是克制,也是放纵。
温知礼做到了绝对的克制,却从不曾有更进一步的放纵。
他好像始终在顾忌坚守着什么,颜不闻不能去问,也不想去猜。
她无声叹了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或许这些东西,能够依靠着时间一点点去消融也说不定。
有些猜测现在就下定论,还为时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