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温知礼一路背着作福作威的颜不闻上了楼,径直来到她的租房门口。
他没有急着催促她输入密码,而是轻轻靠在冰冷的木质门上,低低喘息着,眼尾闪着水光。
颈侧一边被咬得密密麻麻都是齿印,有深红有浅粉,连成一片妖冶的画。
喝酒醉没及时滚去睡觉的颜不闻,就喜欢咬人。
这次温知礼恶意纵容她,甚至引导她,现在的颜不闻咬上了瘾,简直是身心舒畅。
“知礼,你是不是坏孩子?”
她的指腹摩挲着他光洁的下巴,问了一个答案格外明晰的问题。
见到他肩上一片红,颜不闻就算没什么理智在,也稍稍有些心虚,准备放放水饶了他。
谁知,温知礼却是突然将她小心翼翼地放下,改为正面直视着她。
他的眼中明明暗暗的光不断在闪烁碰撞,琥珀色的清浅眼瞳几乎看迷了颜不闻。
下一秒,温知礼屈身凑近她。
“是,知礼是坏孩子。”
“很坏很坏的孩子。”
温知礼的唇角挂着很温柔的笑容,说这些话的时候,像极了只是在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颜不闻看着他,却没有来的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
“温知礼,你又撒谎。”
“这次我很生气。”
她强撑着虚浮的身体,走到门边输入密码,开了门头也不回地进去。
反手还将门推了推。
温知礼背着包,站在门外低垂着视线,摸了摸颈侧乱七八糟的深浅不一的印子。
他都在这样了,怎么就不是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