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干脆连称呼都省了,不喊了。
颜不闻将车钥匙插进去,把车门咯噔一声锁紧。
“温知礼,你今天如果不把话说开,那今晚就跟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窝车里睡吧,别想走了。”
反复无常之下,颜不闻也恼了。
如果是个无足轻重的人敢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她,颜不闻早就将人扔半路不管了。
可面对的人是温知礼,又是病患又是小孩又是颜不问的朋友,再加上她的确有错在先,压根就不能不管。
颜不闻心底有不明白的,那她就要抓紧时间速度弄明白,不然堆积在心底,迟早抑郁。
温知礼身后拉了拉车门,打不开。
旁边冷不丁一声嗤笑。
“别想跑,你给我说清了,今天到底怎么了。”
狭小又逼仄的空间里,除了空调弥漫出的奇怪味道,剩下的也只有颜不闻身上那股长时间沉淀于车内的清淡冷香。
温知礼不动声色地滚动着喉结,低下头。
“你让我走吧,不闻姐。”
“我什么事都没有,真的。”
他刻意隐去眼底动容,强装淡然。
可声线中轻微的颤抖却暴露了他的不平静。
“知礼,你觉得我信吗。”
“我只给你这一次说清的机会。”
一个人的耐心终归是有限的,就算再心疼,温知礼在她这边,也得不到她的特殊对待。
在疯狂的来回试探下终于触碰到了颜不闻的底线边缘,装够了为难和内敛的温知礼,在片刻的沉默中酝酿着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