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受制于迟墨寒,不是因为他知道火铳长什么样子,而是迟墨寒背后画画的人,一定知道如何制造火铳。
倘若能够将这个人占为已用,那么要多少火铳就有多少火铳。
到时候,还会受限于谁?
暂时的忍气吞声,不过是为了更大的报复和利益而已。
只可惜五年时间过去了,迟墨寒仍旧不懂的这个道理。
想着,梅昭便收拾好了心情,跨过满地的狼藉走出去。
刚才被骂滚的小太监就站在不远处瑟瑟发抖呢,瞧见梅昭走出来,赶紧跪下,“梅……梅公公。”
“准备马车,我要进宫一趟。”梅昭吩咐道。
小太监一愣,“现在吗?”
“怎么?”梅昭眉梢往上一挑,“还要轮到你来管我吗?”
“没有没有,我这就去准备,请梅公公稍等。”小太监实在是得罪不起梅昭,只得赶紧去准备马车了。
而梅昭心情已经大好。
他站在东厂的院子里等马车,顺便欣赏着这美丽的月色。
皎洁的月光下,一颗已然成熟的柚子悄然从墙外探了进来,沉甸甸的,压得几乎要垂地似的。
梅昭顺手摘下,看似纤弱无力的两只手上下翻飞,很快就将柚子皮给完整剥了下来,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果肉来。
他取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味道不如长相,微微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