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那个男人的烫伤草,有点钱,总能缓和一下,再等等熬过夏天,秋天就算上山捡果子卖,也能有点钱了。
这些考虑,她没和白与乐说。
而思考间,他们已经到了村长的大院子跟前。
院门虚掩着,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张婶儿拄着一根大木棍,另一只手抱着一盆菜,正艰难的朝着灶房那边走去。
而屋檐下,木头悠闲的磕着瓜子,翘起二郎腿,对着张婶儿吆三喝四,“你快点啊,我都快饿死了,等你这么磨磨蹭蹭做好饭,我都饿死了。”
张婶儿扭过头去,表情十分痛苦,满脸都是疼出来的冷汗,“我……我腿不太方便,所以走起来就是有点慢。”
“那你别走了,”木头直言道,“你爬好了,爬着没准比你走起来快。”
闻言,张婶儿表情惊讶极了,迟迟没有动作。
气得木头拿瓜子皮扔她,“没听见吗,要是我爹回来,我还没有吃饭的话,我就告诉他,让他揍你!”
“忍不了了。”白与乐气得不行,挽起袖子就要往里冲。
麒麟伸手,揪住了他的后衣领子,表情淡漠,“冷静点。”
自家这个小白爷,做事就不能成熟一点吗?
“我看不下去。”白与乐气得又翻白眼。
看他实在是太激动,麒麟只得轻声念了句麻烦,随即伸手,在白与乐的怀中摸索一阵,找到一颗已经回潮的瓜子。
看准了时机,就从门缝的位置甩进去。
眨眼功夫,里头的木头就轰然倒地,蜷缩成一团,嘴里发出奇怪的声响,脸也迅速憋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