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虚伪的场面话。
毕竟唐瑶平时在家都是拉开窗帘睡觉,月光只会让她睡得更香。
而那回在际日城的乡镇医院里,嘈杂的环境也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睡眠质量。
这依旧是季岑那十二岁的侄子季钦之给他出的锦囊妙计——
嗯,确实是一种阴谋。
晚上,十点五十。
唐瑶洗完澡,正躺在床上敷面膜。
听到敲门声,以为是褚愚或者哪位商务部的姐妹来找她聊天,面膜纸都没有撕下来,便蹬上拖鞋开门去了。
门一开,原来是季岑。
他看到唐瑶整脸贴着张黑色面膜纸,像颗黑煤炭似的,就很可爱。于是他眯了眯眼,忍不住打趣她:“你这是?矿里刚挖上来的?”
所以说男人贱呢!
这世上有那么多好听的词汇,他不用,非要说些讨打的话来。
“挖你大爷的矿。”唐瑶在门边撕下面膜,朝季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这么晚,你来干什么?”
“能让我先进?”季岑手搭在行李箱上,抬了抬下巴。
“我为什么要让你进?”
季岑云淡风轻地解释说,郁敏安排住宿的时候,把他的名字漏了。国庆黄金周,临时定不到房间,所以他没房间住。
没地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