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吃软不吃硬的弟弟,在男性尊严面临遭受轻视的时候,也会不顾一切地往前冲。
“行啊,那就去呗。”他抬了手,懒散地拍在唐瑶的脑袋上,笑声发痒:“谁怕,谁孙子。”
他的手劲儿不重,就像又钻出银杏树林的胖橘,突然伸出了猫爪子,挠得唐瑶心肝脾胃肺,通通都发痒发麻。
还很想,反客为主,薅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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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唐瑶的回访安抚工作,按计划全部完成。
她的归期,近在眼前。
而困扰了她整个回访期的过敏症状,也终于得到了彻底康复。
脸蛋嫩得如鸡蛋壳里刚剥出来的似得。
唐瑶心满意足地化了个精致的妆容。
晚上。
唐瑶和季岑,正在屋顶上,临着小木桌,面对面而坐,相对而饮。
际日城当地特色的重口菜,铺了一桌,满满当当。他说这是为庆祝唐瑶圆满完成工作任务。
唐瑶戴着一次性手套剥小龙虾,汤汁一溅,直迸他而去。季弟弟反应灵敏,扔了筷子,拖起椅子,往后退却了一大步,离得她远远的。
那小龙虾的汤汁就溅在季弟弟面前倒满了啤酒的玻璃杯里,酒心气泡表层漂起两滴油污,缓慢扩散。
季岑抿着唇,觑她一眼。
一双极好看的眸子里布满了嫌弃,连带着双眼皮的褶皱都更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