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实在没有起色。”郎烈深吸一口气,沉声说:“我准备放弃神州市场,回利国。”

这句话说的十分艰难,如果不是前景实在堪忧,傲慢如郎烈绝不会说出口。

易华心里咯噔一下。

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吗?

如果郎烈走了,她就少了一个最强劲可靠的合作者,同样的,在易氏的争斗中,她也少了一份筹码。

易华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甘,冷笑刺道:“你以为回到利国就算结束了?诺曼成为了诺思家的掌权人,你猜他会不会因为你过去对凌家耍的手段,放过你?”

郎烈:“……”

郎烈不敢猜,如果凌芩和诺曼只是普通的前男女友关系,他当然不惧,在他们这类人眼中,感情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

可凌芩就是利益本身,和诺曼有着长期而又牢固的合作关系。

这段时间警方紧迫的盯视,让郎烈心绪不稳,心中的恐慌又被易华的一句话放大,握着笔的手一甩,烦躁地扔到地上,骂了句脏话。

他胸膛剧烈起伏几次,尽可能压下燥火,声音狠戾道:“我出事你也逃不了,与其说风凉话,不如讨论一下应对办法。”

“凌途是诺曼唯一的孩子。”听筒另一侧安静许久,清晰地传来几个字:“还有凌初,如果这姐弟两个没了,凌芩……”

郎烈闻言怔了下,眼中闪过一丝耻辱:“你不知道,凌初她……”他仿佛羞于启齿,艰难地道:“一般人打不过她。”

易华没见识过凌初的真本领,不以为意,但还是出了个主意:“你也可以利用她在意的人,比如那个叫谢诩的景城大学学生,据我调查,他和凌初的关系十分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