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淼和她不太对付,而且,又耿又直。
大家都在憋笑,只有刘淼问:“所以,张老师是为了我们的安全,担心我们从上铺摔下来,才给我们买的硬座票么?”
这个刺头,不高兴全写在了脸上。
张辉老师的表情有一秒的僵硬,但还是笑眯眯,“坚韧不拔的意志有助于你们走接下来的人生路嘛!”
考古系的同学哀嚎,“到乌鲁木齐要三十一个小时啊,张老师!您让我们坐着去?这是受刑啊张老师!”
张辉老师老神在在,笑得更是和蔼:“没事嘛,张老师和你们一起受刑。”
“我们哪能和您比啊?我们这些独生子女都是祖国培养的弱鸡啊!坐三十一个小时到乌鲁木齐再去通古斯巴西,我们不用挖方了,我们可以直接往方里躺尸啊张老师。”
没想到考古系的同学这么逗,林晏晏有些乐了。
张辉老师依旧笑,“当年晋周处墓里发现铝制腰带,让研究的同僚们激动半天,还以为晋代就会制铝了。后头再一看,才发现是盗墓贼留的。你躺在方里,就是给后人添麻烦,还是算了。”说着又提醒,“你们不严谨啊,不是三十一个小时,是三十一个小时十六分。不过没关系,岁月如梭,一眨眼就过去了。”
林晏晏听了笑,推了推前头坐着的江洋学长。
江洋在考古文博学院十分有名,一直以来,考古文博专业就不太受人待见,甚至受到歧视。所以,历届考古文博学院的学子,都有中途放弃转系的逃兵。
唯独江洋反其道而行,他从前途光明的新闻系转来了前途暗淡考古系,来了就没后悔,考研也依旧选了考古文博学院,拜在了张辉老师门下,一门心思扑在了动物考古上。
林晏晏一点不怕生,见他回头,就问:“学长,买硬座票真的是为了锻炼我们的意志么?”
她问的直接,笑得狡黠。
江洋对上这么一张粉扑子似的小脸也不好打马虎眼,“熬了几个夜了,醉心学术,定迟了。”
林晏晏了然,点点头。
又听有人指着窗外在叫,“啊,青铜展!我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