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无数次后悔起除夕那晚,自己不该看着满天五颜六色的烟花,想着今年这个年过得与往年实在不同,而之所以不同,都是因为多了身边的某个人,忽然就荷尔蒙作祟,踮脚亲了谢令昭一下来。
她当时真的只是蜻蜓点水,挨了他的唇一下。
结果就被某人一直念叨,一直以跟刚才差不多一样的说辞,这些天不知道已偷偷找机会“礼尚往来”多少次了。
现在竟还有脸要甜头,要念想,简直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哼!
好在一刻钟后,谢令昭到底还是离开了。
至于他有没有得到甜头和念想,就只想他自己才知道了。
反正陆薇薇的耳根是终于清静了。
也终于能回房,收心开始念书了,并不知道自己连眼角眉梢都一直带着笑的
陆薇薇开始全心念书了,时间便又过得快了起来。
几乎是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元宵,又不知不觉间,便进了二月,风吹在脸上都不觉得冷,花草树木也都开始发芽,一副春回大地的景象了。
过了二月初十,陆薇薇自觉该抱的佛脚都抱得差不多,保费也已交好,互相担保的人也已办好手续,只等到了正日子,验身入场后,陆薇薇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她松懈了下来,家里所有人从李氏到李成栋夫妇,从李昌三兄弟,再到谢令昭,却都是越发紧张了。
虽然大家都极力遮掩着,但仍是连呼吸都不自觉压低了,惟恐吵着了陆薇薇似的。
李氏与李舅母还特地去庙里上了香,求了平安符,李月也特地给陆薇薇绣了“马到功成”的鞋垫,便是李成栋,都背着人特地双手合十朝西,念念有词了好几次。
谢令昭更夸张,直接说要去找县令和教谕,单独给陆薇薇弄一间号房,省得她到时候运气不好,万一抽到了不好的号房,不但冷,还得忍受各种腌臜,他才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