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澈没有多想,也没坚持要来看陆薇薇,只当陆薇薇是真不舒服,只怕也有几分害羞的原因,毕竟那日的事,便是他事后回想起来,都还觉得尴尬,巍表弟是女孩儿,女孩儿家脸皮薄,肯定只有更尴尬的。
李氏方暗自松了一口气,对李澈也如丈母娘看女婿般,是越看越满意了。
到得第三日,学农活动结束,教谕大人怜惜夫子和学生们都辛苦了,特意给大家放了一日的假修整。
谢令昭再也忍不住,带着个小厮,挑了担新得的莲藕来李家,反正理由都是现成的,“昨儿新挖的鲜藕,好几担呢,陆伯母李伯母也知道,我们家就我一个人,哪吃得了这么多?便让人各处送了些,再给两位伯母和大家伙儿留了一担,正好今儿不上学,我便想着早些送来,两位伯母和大家伙儿也能尝个鲜。”
李氏与李舅母见那担鲜藕又白又嫩,谢令昭话也说得好听,都十分高兴。
李氏因笑道:“我是说家里这两日不热闹,敢情都是少了阿昭。中午就在家里吃饭啊,这么鲜的藕,待会儿炸个藕合,再炖个莲藕排骨汤,肯定美得很。”
李舅母则叫起李昌来,“阿昭来了,你表弟身体还没大好,你可得把阿昭招呼好才是。”
谢令昭见姑嫂两个都待他如初,并不见有任何的疏远,不由暗忖,之前觉得陆伯母待他真的不一样了,莫非竟是错觉?
他忙问李氏陆薇薇怎么样了,“好几日不见陆巍了,我又背几篇书了,今儿正好让他检验,陆伯母,陆巍身体还没大好吗?那我会不会打扰到他歇息?”
李氏正要说话,李昌过来了,闻言笑道:“表弟这几日就没出过房门,跟个姑娘家似的,阿昭你来得正好,我们一起闹他去。下午我们还可以去泅水,这几日生生把痱子都给我热出来了,早想好生泡一泡了。”
勾了谢令昭的脖子,就要找陆薇薇去。
唬得李氏忙道:“阿昌,你表弟这会儿怕还没起呢,你和阿昭还是先去堂屋里坐会儿,我帮你们叫她去吧,不然待会儿他恼起来,冲你们发脾气,我可不管的啊。”
李昌想到陆薇薇的种种“怪癖”,堪堪刹住脚,干笑道:“行吧,我先带阿昭去堂屋里吃西瓜,就麻烦姑妈了啊。”
勾着谢令昭的脖子转去了堂屋。
陆薇薇却是早已听见谢令昭来了,李家就一进的院子,哪还需要李氏去叫她?
略微收拾一番,便径自过来了这边的堂屋里,几日不见谢令昭了,她再不过问关心一下谢令昭的学习进度,他八成要不进反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