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她觉得自己的双睫因为颤抖似乎沾上了点点潮湿,声音也连同这份潮湿一起弱了下去,再开口时,已克制不住地哽咽。
“她也是被迫学会抽烟的啊!”
“她也是努力地体验着角色的啊!”
“我想延续她的热爱,我想像她一样全身心地诠释角色。”
断断续续地把这些话说完,舒觅蜷缩在沈斯衍怀中,小声呜咽起来。
她哭得很克制,就连双肩颤抖的幅度都很小很小。
小兽在一夜成熟,用并不健硕的四肢努力地支撑着自己站起来,站平稳。
霎时,沈斯衍觉得,她没必要理智。
理智或许是成熟的标志,可他小心呵护了二十年的女孩,没必要这么努力地学着成熟。
他温柔地把黏腻在她侧脸上的发丝拨弄开,低头,轻轻地把想说的话让呼吸传递到她耳际。
“舒觅,你可以大声哭。”
“没有人会听到。”
没有人会听到。
没人会听到你的不理智,你的不成熟。
只有我能听到,因为我想替你理智,替你成熟。
只是,舒觅没有继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