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明月推了推他,碰上薄薄的肌肉,又像被烫到一般收回了手,举在半空浑身僵硬,不知所措:
“你先起来好不好?我去给你拿药,你吃完睡一觉就好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听到她大哥笑了一声。
“我房间有药,但我想喝冰水。”大概是身上的热度烧了起来,陆修诚的声音没了往日的凉薄阴鸷,声线沙哑撩人。
明月额角划下三条黑线。
发了烧都不忘奴役她。
“那你得先起来吧?不起来我怎么给你倒冰水?”明月试着和他商量。
陆修诚下巴抵在她发顶,闻言眨了眨眼,很想告诉她他暂时还没烧坏脑子,不用像对三岁的小孩子那样和他说话。
但他张了张嘴,却听到自己的声音:“我现在不想喝了。”
真难伺候,明月无语。
“那你起来一点,我送你回去,再在外面待一会儿我也要发烧了。”
大概是这句话起了作用,陆修诚微微动了动困着她的四肢,明月趁机钻了出来,头疼得把他缠起来扶了回去。
打开她大哥的房门,明月将门口的灯打开,耀眼的光瞬间照亮这个只有黑色和白色的房间,和他的人一样沉郁。
顾不得细想,明月艰难得将人丢在床上,就去找他说的药,混着水骗他吃了下去,关灯离开。
黑暗里,床上的人微微睁开眼睛,眼底清明冷冽,哪有半分烧得神志不清的样子。
转眼就到了周六,她大哥发烧的第二天就已经好了,但明月瞧他一个字没提的样子,应该是那天晚上烧糊涂了,没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