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意地掀了掀眼皮，语气懒散，“我选了几套校服。”

“……”她衣柜里还真有校服。

“你走开。”她站直了身，拉开衣柜找了件长袖，然后当着他的面脱掉身上的长袖睡衣。

路于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下，本来懒懒洋洋的状态也全然消失，就仿佛找到了一点感兴趣的东西，一瞬不漏地盯着她看。

她背对着他，睡衣已经脱掉了，他很快看到她背上一大片的纹身。

他最初看到的时候也觉得惊艳。但当他视线往下，落在她腰间往下的那朵玫瑰花上，停了几秒。

非主流。

他心里只有这三个字。

谁知她穿好衣服后很快又开始下一个动作，从手腕上扒拉一个皮筋咬在嘴里，眼神和他对视着一把撩起披下来的头发。

路于盯着她耳后那个纹身。

完全怀疑她这番操作是故意的，于是他冷冷地泼凉水：“你是在跟我炫耀你到了法定的纹身年龄么？”

“纹身还有法定年龄的？”她嗤笑他的无知，又一把脱掉自己的上衣，走到他面前，指着背上那个红色的蝴蝶，很得意：“它13岁了。”

又指着腰间那朵玫瑰，“它10岁了。”

然后是耳后那个实的爱心，“它8岁了。”

……

最后是锁骨那个英文名，“这才一个月大。”

路于：“……”

敢情你养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