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钧坐上来,保镖在车外替两人关好车门。

司机已经确定好大少爷要去哪儿,车门一关,车便开始行驶了。

隔档板升起来,后座只剩下祁泽和贺远钧两人。

只有两人的小空间安静了一会儿,祁泽玩了一会儿手指,思考该如何开口,但思绪依旧是乱的。

算了,实话实说吧,祁泽深吸了口气,看向贺远钧,说道:“今天医生照出来的,不是什么怪物,那是我肚子里的宝宝,虽然他有点奇怪……但那确实是我的孩子——其实也是你的孩子。”

祁泽飞快地说完最后一句,那个“你的”还是重音。

贺远钧一愣,接着便是从喉咙漫到心尖上的苦涩与酸楚。对呢,那确实是“他”的孩子呢。

贺远钧微微仰头,不让眼中的酸涩让祁泽窥见,毕竟是他要选这种方法的,既如此,就该承受一切。

他轻咳了一声,咽下喉咙上的涩味,一脸“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地回看祁泽。

祁泽便将他之前的猜测一一解释给他听。

虽听起来确实难以置信,但他总不能编造什么谎言来骗他。

他说完后,见贺远钧有些呆滞的模样,自知对方一时也无法接受,便只好轻声道:“后面的事情应该就是这样,可能你听起来太过虚幻,但我没有说谎……”

贺远钧已经听不见祁泽说了什么了。

整个人,整颗心都像泡在老酸菜的坛子里——酸得不能再酸了。

呵呵,原来那位钧帝不止教了小狐狸怎么吹叶子,还教了琴棋书画啊?

还有小狐狸送他的那串手珠,原本就是那位钧帝送小狐狸的啊,他这个只是个普通的替代品——一如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