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给沈若斟了菊花茶,自己先端碗喝起来,喝了两口才道,“凡事都有例外。”见沈若挑眉似是很感兴趣,继续道,“裕王在宫中时,生活困难,常吃了这顿没下顿,严宏见他可怜给他送过吃食,后来景王不准,这才作罢。严宏跟杨奇不一样,他本心不坏,就是贪财,又有严信这棵大树,有些事他不得已。”
“你倒是维护他,这些年他在京城作恶不少,如今言官不敢弹劾,全是因严阁老还得盛宠,但凡风向有变,严宏必成众矢之的。”
陆湛手里捂着茶碗,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的女子,四月的暖阳透过窗帘锦缎照射进来,更显得她肤若凝脂,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红。
陆湛看出了岁月静好的感觉,什么都不做只这样静静看着,他能看上一百年。
沈若掀开茶盖,抿了口茶,见对方没说话,抬眸,与那双探究的凤眼不期而遇,里面有除了探究还有沈若看不懂的东西。
自那日后,沈若见陆湛总有些别扭。虽她是当面拒绝,可陆湛这无赖却亲了她,在人前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私下虽保持着距离,眼神却格外具有侵略性,眼尾上挑,薄唇勾着,像个高高在上的纨绔。
就像现在,沈若只看了一眼,就败下阵来。
“在想什么?为何不说话?”
低哑的男声传来,沈若还未准备好,一双手就又被他攥住,一个起落,沈若就离开位置坐到他腿上。
“陆湛,你……”
沈若挣扎,奈何男女对抗终究悬殊太大,陆湛的一只手铁钳一样把她扣在怀里,并擒了她一双皓腕,不知道他是如何在一瞬间做到的。
沈若扭动身躯,男人猛地低头到她耳畔,声音嘶哑得不得了,“别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