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仲文看出他的焦虑,安抚道,“王爷放心,您送的祥瑞必定无人能及,那可是您亲自派人千里之外寻的,连老天也被您的孝子之心感动,万岁必会龙颜大悦。”

景王这才安下心,想到多日不见严阁老问道,“阁老在家中可安好?”

陶仲文心说,只要王爷您安分守己不惹麻烦,严阁老比谁都好。不过他这次养病,也让徐资这只狐狸露出尾巴,也算有收获。

这些话陶仲文不好跟景王说,只道,“阁老一切安好,让贫道辅佐王爷谨慎行事。”

“本王知道了。”

伤疤又被人揭开,景王颇有些不耐,但他不敢得罪陶仲文和严信,这两人都是他日后登基的左膀右臂。

很快,裕王一行人到了,徐资领着陆湛、顾昀、魏池三名学生,最后面还跟着个沈若,一行人都是皇帝新宠,顿时吸引了众人视线。

徐资现在和严信彻底撕破脸,也就不再遮着藏着。何况,他本就是裕王的老师,说他不支持裕王,没人信。

严信养病后,景王和裕王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为妙,之前还放到暗处,如今直接拿到明面上。

皇帝久不立太子,也不怪百官站位,几位皇子自然也会跃跃欲试。

景王见裕王身边除了这几位再无旁的,冷哼了一声,“还当他会献上什么宝贝,不过尔尔。”

陶仲文也看过去,实在看不出什么,低声道,“王爷切不可大意,徐资狡猾得很,沈鸿运说不定也倒向了裕王,我们不得不防。”

景王不以为意,“沈正元当了一辈子钦天监,也没见干了什么大事。这个沈鸿运不过巧言令色,善于揣摩帝心,等父皇发觉,自会疏远他而亲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