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陆湛直奔后院祠堂,松枝掩映下,陆湛远远的就看见祠堂门口镇国公一动不动立在那。

陆挚正在睹物思人,丝毫没感觉到有人走近。

每到大长公主忌日,陆挚都要难过一段时日,前几年还好,这几年越发力不从心,昨日他睡得晚些,尽早起来有些心慌,没敢跟管家提起,免得他告诉湛儿,又让湛儿忧心。

他这把老骨头,早在九年前就该陪丹阳一道去了,如今,不过是苟延残喘。

他用袖子轻轻擦拭着牌位,仿佛手里是丹阳那张明艳的脸庞,“丹阳,你是不是怨我怪我?否则,为何这么多年都不到我的梦里来?我知道,是我的错,对不起你们母子。你泉下有知,一定保佑清儿好好的活着。还有湛儿,他长大了,如今在朝廷上都能抵挡一面,在北地能威慑一方,没有辜负你的期望。丹阳,如果你活着该多好……”

陆挚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良久,他听到一个声音。

“父亲。”

镇国公放下牌位,匆忙抹了一把眼睛,这才转身,“湛儿,你来了。”

陆湛瞧着他殷红的眼眶,点点头。

镇国公两鬓皆白,连额头也染了白霜,这九年他也不好过,终究没再冷着脸,“父亲,保重身体,一会儿要去宫里陪外祖母,你不要太伤心了,他老人家看了会难过。”

儿子跟自己说了这么多贴心话,陆挚鼻子一酸,眼眶又红了,“湛儿,都是父亲的错,若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