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纯一听,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扑进了他的怀里。
小孩儿不知哪里来的自信,扬着声道:“能!哥哥自然要保护我一辈子的。”
沈岸一时间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一下,怀中的小人那么软,豆腐一般,他生怕一个不小心便碰碎了。
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磕磕绊绊道:“好……我护你……一辈子。”
自那以后,安王府中再没人提过让小世子学武一事,只是此后沈岸练功愈发勤勉,似乎连鄢纯的那一份,他也一力承担了。
时光荏苒,日复一日。
少年也变成了青年。
乾元二十年,春,整个鄢陵都在议论着一件事。
安王府的小世子参加了今年的春闱,并一举高中,得了探花郎。
一时间在整个鄢陵,风头无两。
只要是关于小世子的,哪怕是只言片语,都能引来一群人的讨论。
不过倒也没什么好奇,毕竟安王世子出身高贵,天潢贵胄,又才华横溢,才情出世,不靠封荫自己博功名,年仅十八,便一举中第,得了探花郎,再加上见过这位小世子的都说他貌比潘安,生得一副谪仙似的好容貌,谁能忍住不提上两句。
虽然还未议亲,但这样风光霁月的人,不知早就虏获了多少高门贵女的芳心。
只不过安王爷之前一直让世子专注学业,并未关心过这些,只不过现下功名已有,仕途不愁,一些家有待嫁女儿的人家,心思也动了起来。
而身处舆论中心的鄢纯,此时正躺在藏书阁的地上午睡,身侧放着一盆冰。
沈岸一进来,看到的便是金尊玉贵的小世子躺在地上睡得正酣,双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