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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芸咬着下唇,连点好几个头,“那这样吧,你自己说,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想着继续这个样子躲一辈子,像个乌龟一样缩在自己的壳子里,还是怎么?”

沈暮芸说这话的时候,一手将酒杯重重地搁在桌上,啪的一声,里面的酒水也溅了些许出来。

气氛忽地冷下来,有人扯了扯沈暮芸的袖子,也有人拍了拍林岁的肩。

林岁只是起身,抓起自己的包包,就往外边走去,低头假装看了一眼手表,说:“我还有事情,先回去了。”

“林岁。”

其他的几个人见状,纷纷站起来欲拦人,可到底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沈暮芸只觉心口堵着一股子的气,背对着林岁坐着,小声嘀咕,“走吧走吧,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能自己想得通!”

林岁听见她说的这句,脚步很明显地一顿,但还是头也不回的出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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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时,林岁没有打车,而是选择步行。

此时已快是晚上十点,凉风四起。

林岁本就穿得薄,这会儿是更冷了,双臂也抱在胸前,漫无目的地沿着街道走。

自那件事情发生以来,周围的每个人总是以一种悲怜的眼神看向她。

虽然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怪可怜的,但也着实不喜欢这种眼神。

后来,当别人欲言又止地问起她怎么样了时,她总是装作无所谓地笑笑,随意地说,说她很好。

她很好,很好地走在忘记他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