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终于察得端倪, 还嫌迟了不成?”
大关氏彻底了然:“果然, 陈方金是你们杀的。”
“秋泰曾也是被你们拉下水的,朝里亲近嘉灼的朝臣一批一批‘出意外’, 全都是你们在捣鬼。”
“你们就是帮只敢私下作恶,根本见不得光的玩意儿。”
朱嘉煜轻轻挑眉:“你们三年前设了那么大个局,毒害老镇国公沈俢鸿,买凶暗害回京奔丧的沈昭,还想着将我一道儿毒死,连带西南都指挥使司的精锐全都遭了你们降罪屠杀。”
“咱们五十步笑百步, 就别玩谁瞧不起谁那一套了吧?”
“活了三年又如何?”大关氏眉头轻压,“你与我说的再多,死人也不会复生。”
“做不来太子那便不要做,更不要挡我嘉灼的路。你们本就是无人照拂的孽种,就不该来这世上。”
朱嘉煜的刀背在大关氏肩上拍了拍:“我知道父皇不喜欢我们兄弟两个,所以我早早就流落边关,兄长对着你们也是能避则避。”
“可是你说天底下怎么会有父皇这么偏心的父亲呢?同样是他的儿子,他是如何薄待我与兄长,又是如何厚待你与老三,想来是有目共睹的事吧?”
母亲早逝,父亲的关怀聊胜于无,他在这世上唯有兄长一个肯嘘寒问暖的挚亲,虽有锦衣玉食环绕长大,但说句相依为命绝不为过。
他永远也忘不掉兄长临死前望着他那满含期冀的灼灼目光。
“你在思河围场故技重施想把我和镇国公府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