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桓?”德良使劲思索,又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摇摇头,“不对,不是贾桓,贾桓……是嘉焕。”

朱嘉焕轻轻皱眉,这才打量起德良的反应和她微垂的目光。德良目光清澈,眼中带光,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清明。

他又是一怔,连忙试探着叫道:“德良小姐?”

德良眼蹙着眉头,一脸疑惑地问朱嘉焕:“我去投缳上吊,怎么……”

“你穿成这样,你做什么大官了?”

朱嘉焕这才几不可见地松下一口气,他坦言道:“你忘了?我不是到京城投亲的,我是西南都指挥使司的百户,奉着沈世子吩咐留在秋家。”

“你投缳之后还有很多事,你记不记得?”

“对,我记得你是边军的人,你也不姓贾。”德良努力回忆,往事一幕一幕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你认识沈世子。”

“我还记得,我见到我亲阿爹了。”

“可现在究竟怎么回事?”德良揉揉自己酸涨的眉头,“这里究竟是……我脑子好乱。”

“不要急,一点一点想。”朱嘉焕轻声说着,将德良的手搭上了自己的肩,默默搂紧德良背她起身,“你还记不记得你阿爹秋状元被陛下钦点到思河随猎,这里是思河围场的山林。”

“我……记得,我是偷偷跟出来的。”德良略作回忆,“阿爹跟着陛下的御驾去了山上,官眷都在山下,可我怎么会在山里?”

“山上出了点事。”朱嘉焕轻轻皱眉,“陛下只身入林,被老虎扑了坐骑,众人救驾都敌不过猛虎,幸有太子殿下只身将那虎制服射杀,沈世子带虎贲卫包抄,从周围抓到不少刺客。”

“陛下受惊,三皇子坠马重伤,跟从的亲卫死伤一片,后来才发现那虎被人喂过淫羊藿,是故意被放逐出来伤人的,大关氏想趁着思河围猎置太子殿下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