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天作弄野猪肠子,动的全是山上的泉水,也难怪现在是要肚子疼的。
眼下还是春天,山上寒气重,泉水自然也是拔凉,比往常在城里要用的那些还要冰上许多。
下午帐里倒是热闹,人人都道她好。
可是眼下帐里空空,只有秋斓一个人。
门边的笼子里还留有三尾乌鸦,此刻都是静静的,沈昭留下时嘱咐过她,若有急事便放一只出来,他自会回来。
可是看着外头黑漆漆的夜色,秋斓伸向鸟笼的手又重新收了回来。
她揉揉疲惫的眉头,越歇越感觉天旋地转,可眼下除过硬捱,半丝法子也没有。从前阿娘会帮她熬红糖姜水窝蛋,后来为了不再给整天劳累的阿娘添麻烦,她慢慢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
思绪慢慢飘远,忽又被一阵抽痛拉回现实。秋斓疼得低声哼吟,也不知是捂住小腹过了多久,才终于咬牙硬朝前挪出去几步。
帐帘忽在此时被人掀开来。
本该在山上的沈昭披着月光垂眸入帐,身上还带着些趁夜而来的寒气。
帐子里晦朔不明,乌鸦被惊得吱哇乱叫两声,沈昭却见到立在一旁的模糊身影轻嗤:“怎么还不睡?”
秋斓顾不上说话,她怕冷,愁眉苦脸下意识要躲,不过还是转瞬便被人揽住腰肢,萦绕在熟悉的气息里吃下重重一吻。
她没力气说话,也没力气反抗。她只觉得两腿发软,轻哼一声之后便像樽没被沈昭抱住的花瓶那般径直往地上摔。
沈昭这才眼疾手快将她打横抱起,俯首温声问:“怎么了?”
“别……你别抱我。”秋斓轻轻推他一把,“我裙子上有东西,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