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得夫妻,谁说的?”沈昭轻嗤,“若不是夫妻,你为何跟我同床共枕?还趁着我酒醉偷偷亲我?”

秋斓一怔,顿时无言以复。

“当初秋泰曾入狱以后,你为什么要留在我身边不回秋家?”

“小关氏找人假作山匪闯别庄,你为什么要不管不顾挡在我前头?”

“巧儿拿汤药来院子,你为什么宁肯自己捱烫也不让她进来半步。”

一串疑问直问到秋斓心绪深处。

除过喜欢,哪里还会有别的原因。

她不自觉哭得更凶了。

她索性伸手攀住沈昭的肩,抽抽噎噎道:“可你知道的,我们家被剔了族谱,就算如今开了酒楼富足不少,却也没见过哪个国公府会娶个商户女过门的。”

沈昭嗤笑:“担心这个干什么?镇国公府又不是第一次。”

“他们关家二十年前还不是走南串北的货郎?小关氏左不过也是商家女,还不是做了镇国公夫人?”

“你阿爹秋茂彦是秋家嫡子,是今年京中春闱的会元,等到四月殿试,连中三元也不无可能。秋夫人更是滇州土司府的大按嘉,若不是如今顶着冤情,早已该受封郡主。”

“你祖父是阁臣学士,外祖是滇州土司,条条件件,哪个是她小关氏可比的?”

秋斓微怔:“你连这个也知道了?”

“自然知道。”沈昭笑得不以为意,“我先前便看出秋夫人绝非狜族人,只是滇州之乱事关重大,我才没有紧着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