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定楼是他最早做起来的心血。

昔日食客贵人来往纷纷,谁知到头来却混得个门庭凋敝盘点估清。哪怕是先前太医院的人死在店里,也没能整跨这座鼓街东头的老牌酒楼。

可如今宁定楼竟是断送在他自己手上了,若不盘清变换现银,怕是会累及其他生意,这宁定楼是非卖不可了。

壮士断腕实是无奈之举,耿承安忍不住又叹下一口气。

耿承安忍不住又长叹下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件他原本拥有,如今却不知是何时丢了。

正恍惚间,忽有人轻轻叫他一声:“耿老板。”

耿承安疲惫地揉揉眼,抬头朝来人看过去。

来的是秋斓和她的小丫鬟,鼓街东头两方博弈,虽未有过言语,却早已尽在不言中。

秋斓还是个小姑娘,看着年岁不大,眼睛倒是又圆又清澈。

她穿件短袄套了比甲,下身着条嫩鹅黄马面裙,只看着便娇俏。

“听说宁定楼要盘点估清,所以专程来看看。”

耿承安扶着桌子嗤笑:“小丫头也来看我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