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忙跪在小关氏面前,将头磕得“咚咚”作响:“夫人明鉴,就是给巧儿十个胆子,巧儿也不能做这种事。”
“去找晖哥儿也是晖哥儿吩咐的,奴儿怎么敢动主子的心思?”
“不敢动主子的心思?”小关氏满眼讽刺,“晖哥儿也是你能叫的?”
“是不是还指望着晖哥儿来日做了国公,还要给你个名分?”
“你算个什么玩意?下等东西,你也配?”
巧儿连忙又为自己分辨:“巧儿自知还是有身契地奴儿,从来不敢僭越。”
“如今一心一意都是为了夫人,不论黑白,全听的是夫人吩咐,这条命都跟着夫人了,又何来夫人说的那些事?”
小关氏听着巧儿的话,一时只觉得被戳到了肺管子,她气得笑出了声:“不论黑白?好一句不论黑白,你是多了点子良心?还是贪心?”
“先前还叫你送药去给沈昭,你倒好,连院子也进不去。”小关氏冷声道,“我如今才知道,原来不是进不去,是你根本不想进去。”
“你吃采买的回扣,还索着其他下人的银钱,都当我不知道么?”
“亏得我如此信任你,这镇国公府里的东西,更是不曾少赏过给你,你便是这么吃里扒外的?”
“夫人恕罪,巧儿也是为了帮夫人立威振纲。”巧儿连忙解释,“那院子不是巧儿不愿意进去,只是有少夫人和满庆儿,奴儿是双拳难敌四手。”
“先前世子在别庄,药我都是专门托远亲买来,如今世子院子里东西也是我藏的,既是我动了手,我又怎么可能前去告密?那不就是将脏水往自己身上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