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越发狰狞了几分:“如今你沈家的产业是我的,国公的位子也只能留给我。像你这般只会犬马声色的膏粱弟子,中风中得那般容易,都说你熬不了多久,如今倒是命硬了,都入了秋,你怎么还不去死?”
小关氏冷冷笑着:“你喜欢朱柔宸又能怎么样?你就是给人家提鞋人家都烦你,不光人家烦你,就连人家生的儿子都同你生分,你还硬是要把世子的位子就给沈昭,让咱们的晖哥儿没名没份的。”
“沈合荣,你怎么这么贱呐?”
“你既只爱朱柔宸,你就快些喝了药去追着你的庚淳郡主团聚吧。”
“堵我儿子路的人就都得死。”
她得意地瞧了瞧,这才唤来巧儿:“那药和方子先前便塞在沈昭院里了吧?”
“是。”巧儿轻答,“夫人放心,等国公爷有个好歹,世子那院儿里的人定逃不了干系。”
“只是奴儿听说少夫人想在院里头种花刨地,说不准……”
巧儿眼珠子轻轻一翻,打量起小关氏的神情。
昨晚秋斓打翻了汤的仇她还记着,早晨下药时,约摸又被秋斓瞧见了。
巧儿自知是奴婢,不敢贸然做出格的事。
可小关氏不一样,若是主母想要秋斓死,那她就算下阴手也是为主母分忧。
想到这,巧儿口风一转:“万一把什么东西挖出来,那可不大好了。”
小关氏闻言,索性往边上的太师椅上坐了:“秋斓?”
巧儿立时添油加醋:“少夫人整日跟前跟后伺候着世子,奴儿瞧着世子再养养,怕是要大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