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晖听得皱了眉头。

他从小到大一路顺风顺水,没想过是内里会有这么多他不知情的事。

父亲中风,兄长重病。

沈晖觉得那国公的位子过不了几年横竖要轮到自己头上,到时候既不必读书,也不必天天再早起进宫。

他不求什么作为,只要和他昔日的纨绔亲亲爹一样,闲闲散散当个国公爷,跟狐朋狗友们吃喝玩乐就挺好。

不管如何,他都没觉得该和杀人扯上关系。

沈晖愣得出神,巧儿却已经从屋里退出来。

冷不丁撞上沈晖的面儿,巧儿忙掩些笑意:“晖哥儿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进门?”

“哥儿快进去吧,夫人都等久了。”

沈晖却不待见巧儿的笑脸,只声问:“你干什么去?”

巧儿微愣,忙又酿出点更深的笑:“自是瞧瞧世子和少夫人要不要帮忙打点,再瞧瞧国公爷的药熬得如何了。”

沈晖正想再问,屋里的小关氏约摸也听见了声响,忽唤了他一声,这才将他不情不愿地喊进屋。

沈晖自顾自找椅子担着条腿坐了,冷着个脸,也不瞧小关氏。

小关氏便走去他身边,一脸严肃问:“你怎么不进屋?”

“听着什么了?”

沈晖忿忿抬头:“母亲这是怕我听见要紧事了,怎么?连我也要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