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见沈昭发了话,一个人影便从廊下顶上直跃入院。再定睛一瞧,方发觉是宏毅挡在屋前。

宏毅手里的刀并没有出鞘,只几下便已经将胁迫着下人的刀都下了。

另一边的山匪见状欲要拔刀,却被宏毅先一步踢翻在地,刀便也飞出七八丈远。

与此同时,又有人抬着刀朝宏毅身后劈,秋斓一慌,大喊:“宏毅,当心背后。”

可话音都没有囫囵出来,宏毅便径直拔刀甩一式缠头。

只见有道白光扑棱闪过,秋斓被晃得闭了眼,隐约听得一声暗响,再睁开眼时,那山匪的刀已经被斩成两截,连带一起斩断的还有喉管子。

血点子沾在宏毅的刀刃上,宏毅便带刀起身,给了山匪们一个带着杀意的正眼。

秋斓哽了一下。

她总以为自己是别庄里用刀最多的人,可眼前的宏毅挥刀潇洒利落,半点不比她切菜磨叽,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同的只有一点,宏毅是在杀人。

朝夕相处的宏毅露了狠,与往日里恭敬又温顺的样子判若两人。

秋斓还正呆着,沈昭却早已回过身。

“方才不管不顾地愣着头冲,现在知道怕了?”沈昭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捂住秋斓的眼睛,“害怕就别看这些见血的事。”

“等会叫人弄干净再出去。”

秋斓却伸手扣了扣沈昭的手,她虽怕,却也担心得紧,只能从指缝间露出半只眼往外看:“可宏毅一个人对付这么多……”

“放心,他一个人足矣。”

“宏毅竟有这般身手?”秋斓后知后觉,“我从没看出来过。”

“若不是这般身手,我们早不知死过多少回。”沈昭不以为意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