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又道:“不过小关氏见一次没有彻底得手,却也并不肯罢休。后来便再起歹心,靠下药让我得重病,再挪我到别庄里慢慢等死。”
“如今再下毒也不过是如法炮制,不过是等不及让我慢慢病死。”
他轻轻抬手压压眉心:“你说得没错,这座镇国公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本就没什么好高攀的。”
沈昭眼中忽掠过一丝几不可见地狡黠:“你若是想借着这机会求个平安重新回秋家,回你阿爹阿娘的身边过好日子,也是人之常情。”
“我又不能绑着你留在别庄,我自知这儿不好过,总不能拖累你。”
秋斓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问道:“说什么拖累?”
“我若回去,你一个人怎么办?”
沈昭勾起唇角,装模作样轻轻叹气:“我?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听天由命罢了。”
“难不成还能指望拖着这副身子把小关氏做过的恶事昭告天下么?”
“左不过能活一天是一天,等哪天眼睛一闭,称了小关氏的意……”
秋斓听得情急,忙慌慌拿手里的点心堵住沈昭的嘴:“不行,我不准。”
“不准你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肯定能长命百岁。不然我的那么多好东西,都白做给你了。”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我是堂堂正正嫁进来的,又没犯七出之条。就算你赶我,我也不回去。”
沈昭半垂着眼帘,把点心慢条斯理吞了才又道:“可留在这地方险中又险,你也是瞧见过的。”
“便似药中下毒那般的狠手,只恐日后也还有的是,你不怕?”
秋斓忧心忡忡:“我怕,可就是因为险中又险,我才不放心你一个人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