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阿斓小姐准备些日子,便来过府及笄。我家老爷和二老爷是亲亲的兄弟,自然不会亏待阿斓小姐的家人。”

言罢,春风得意的王管家带着小厮们大步流星开拔。

院里的人看完热闹,也纷纷散去。

秋斓还顾不上那些远的事,就算有了参,眼下她还有得忙。

她仰起头挺过鼻子里冒出来的那股酸劲,笑着进屋对德良说:“阿姊,有药了。”

屋子里悄然无声,只有姐姐德良静静坐在床上。

德良和秋斓长得不大像。

她烟眉柳目,樱口细腮,身形纤细,生得极似秋母年轻时的样子,与街坊女儿家们更是有种迥然不同的灵巧。

此时德良一脸的憔悴病容甚是惹人心疼。

她两条柳叶眉紧紧在眉心蹙着,显然没有丝毫喜色。

秋斓便朝姐姐强颜欢笑道:“你看,这么大的参。”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呢。”

德良径直打断秋斓:“阿斓,你疯了?”

“你让我这样活着,我宁愿去死。若没有我这病秧子,阿爹阿娘不会这么辛苦,别人更不能像今日这般作践我们家。”

秋斓愣了愣:“阿姊……”

秋德良眼眶发红:“你方才不也听到了闲言碎语?镇国公府沈家的世子就算再金尊玉贵,如今也是墙倒众人推,是个半截身子在土里的,你怎么能同意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