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齐宴,除此之外她再想不到其他人了。
一想到他,她的心就像被针戳了一下。
这样被情绪牵引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顶。
沈霓然嘱咐阿姨将东西收好,想着找机会再还回去,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没理由再接受他的东西。
她摸了摸脖子上之前还没有的项链,这个理应也是如此。
…
沈霓然转而去了沈毅的房间,他今天似是精神很好,居然有闲情逸致用不知从哪弄来的收音机放着轻缓的钢琴曲。
沈霓然一听就知道,这是她母亲生前最爱的一首曲子,难为他病成这样了还记得。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开门声,背对着她坐在桌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放轻脚步走近些看。
原来又是在看照片。
自从他生病后,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捧着这张早已泛旧的全家福。
从他忽然在公司倒下的那一天起,他时常会一阵恍惚,记不清东西,有时候甚至连自己是谁都迷惘。但医生说尽管如此,他还是会记得一些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事情的。
沈霓然目光微滞了一下,情不自禁地抬起落在他的侧脸。
面前的人和照片上俊逸的青年形成鲜明对比,她再次意识到原来他已经这么老了啊?
借着音乐空档,听见身旁的响动,沈毅这才注意到了屋子里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