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想来想去就是不甘心,就想尽办法打听到了她的地址,当即关了酒馆奔去了她家乡,想着哪怕是看一眼也好,看她过得好不好,也算是了却了心愿,见她好我余生也能过的舒坦点。但命运啊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幸亏我去了,不然,我还不知道她嫁了这么个狗东西,居然还家暴。她父母居然也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不管,还一次次地替她原谅,但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反正就是经历了很多,最后我让她和那不是人的东西离了婚。”
“现在想想,幸亏我努力了,然后现在她在家养胎呢,肚子里是我的宝贝。”说到这里大胡子眼睛亮晶晶的。“也算是苦尽甘来。”
故事讲完他终于起身,拍了拍齐宴的肩,语重心长:“人啊,也就这短短的一辈子,一眨眼就过去了,想做什么就立刻去做吧,别畏畏缩缩,脸皮厚点,年轻就是最好的资本。”
“你去看那面墙,兴许能给你点想要的答案也说不定。”大胡子指着那面挂满了木牌的单墙朝他示意。
齐宴云里雾里地走到墙壁面前,在众多木牌中他一眼就看到了第一个。
时间仿佛倒流了,就在那一瞬间,他眼框里立马就红了,竟有落泪的冲动。
木牌上面赫然用美工刀歪歪扭扭地刻着:
“希望齐宴,
占得欢愉,
年年今夜。”
走的时候大胡子老板告诉他,那是在他去洗手间的空档,原本出于一种对遗憾的弥补,他让每个来酒馆的女性都在这里留下一句话,留下对一个很重要的人的美好祝愿。
话都说到这里了,他这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原来她早就已经给过他答案了。
他对她很重要。
她从来没有不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