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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空气闭塞发闷,手心的温度又燥又热。
两人的手还紧紧地交握在一起。
沈霓然瞥齐宴一眼,见他呼吸沉重,时不时就不适地皱下眉头。她舔了舔嘴唇,忽地就卸下了手上的力道,没有再想着挣脱。
却又实在是热得难受,想到身旁的病人,她遏制住想要开窗透风的欲望,最后只是凝神望向窗外。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连带着窗外被雨水冲刷过的风景像一张张崭新的画卷快速翻过。
许久,手心变得汗涔涔的,沈霓然垂首看着交迭在一起的一双手,一大一小,大手手背上缠绕的青筋在白皙的肤色下脉络清晰、分明凸起,手机随便一拍都是手控党的福利。
可是再赏心悦目的画面,她也经不住这般死握着不放。
手上实在是黏糊得难受,沈霓然动了动手指,却又立马被一股力道下意识压迫着收拢。
她反抗地抽了抽,纹丝不动。
再抬眼就撞进一双深潭似的眸子。
齐宴被她惊动,抑制不住轻声咳了咳,他感冒似是越来越严重,脸上浮现出一种脆弱的美感。
感受到了她的动作,他松了松手,快速抬眼去看她,满眼的小心翼翼。
见她脸上没有抗拒神色,他这才又试探地握紧,十根手指再次严丝合缝地交缠在一起,还非要根根紧贴才安心。
沈霓然暗忖,没冤枉他,他现在还真带着一股小孩儿要糖的执拗情绪在里面。
“怎么了?”见她光盯着自己不说话,齐宴不缓不慢地开口,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