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怎么半路停了下来,他朝她后方探究地看了一眼,发现没什么异样后才收回目光,紧密地跟随着她。
就刚刚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的头发已经笼上了一层透明的雨雾,加深了原本的栗色,显得眼睛愈发水润通透,再找不到一丝波澜。
她脸色早已恢复如常。
“没事儿,我们走吧。”沈霓然顺手揩去脸上的湿濡。
“嗯。”齐宴轻轻应了一声,怕她发觉,从喉间持续涌上来的不舒适感让他不敢多言。
伞不大,两人紧挨着躲在下方,期间若有若无的触碰不可避免。
“还痛吗?”走了一会儿,齐宴突然开口。
他昨晚并不温柔,只知道横冲直撞,将她好一番折腾。
一大早又迫不得已丢下她去了剧组,也不知道她现在还疼不疼。
他突如其来的发问,沈霓然微怔,恍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她脸一红,缓缓地摇了摇头。
行走中,她的发丝和着衣服时不时与他的胳膊纠缠在一起,但还是有雨水时不时飘进来,被风挟裹着冰凉。
齐宴这一路上嘴角幅度都一直不太明朗地向下压着,直到他注意到沈霓然朝他这边小幅度挪了挪。
他这才回过神来,垂目间看见她颜色偏深的一侧衣袖。他犹豫了一下,撑着伞的手突然转了个弯,穿过她的肩,然后落下,他以一个绝对占有的姿态将她揽进了怀里。
没料到他会有此动作,沈霓然像是被人猝不及防绊住呼吸,心咯噔一声落下,然后一紧,一股陌生的情愫瞬间袭上心头。
触碰上她看过来的困惑目光,齐宴示意她看自己的衣袖,坦坦荡荡地解释道:“伞有点小。”
言下之意就是这样的姿势能减小面积,避免彼此淋湿。而他刚才这番动作仅仅只是为了更好的避雨而已,并没有多余的旖旎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