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他们不远处,齐宴不知道看了多久,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抓着袋子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手里的药盒被他捏得作响,然后彻底变瘪。
他移开目光,垂下眼帘,突然就冒出一个危险的想法。
要不是沈霓然有了和他的那点交易,顾凛现在就该和她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就凭他这个身份,一点机会都不会有。如今也不会有他胸腔里那点莫名情绪发酵的机会。
一想到这里他就心口灼烧,内里嫉妒地发狂。
但他没有立马上去,而是提着刚买的药径直走出了医院。
…
沈霓然刚摆脱顾凛兜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想着夹着腿不甘心地离开的顾凛,她握着手机,脸上的得意还没来得及卸下。
那一脚估计有得他受,让他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她看也没看,直接就接了起来。
等了一会儿对面没声,她这才去看备注。
是齐宴。
怎么不说话?
以为是信号不好,她正打算换个地方,他突然开口了。
因为感冒原因,齐宴声音有些哑,喉间像是吸进了一根羽毛,持续发痒,却被他生生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