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并不算厚重的秋千承受着两人的重量,连接之处紧绷着,她下身宽松的裤子被他带着向上挪了一截,沈霓然伸着细白的小腿,和秋千一起在细风中凌乱地摇晃着,吱嘎作响。
随着他绵密的动作,她在身体的本能反应下止不住发颤,又拼命定神,将依附着他的手掌挪了挪,转而用力地抓着他的手臂,避开他衣服下清晰、烫人的线条。
她仰起头,去看他被霓虹渲染得绯红的脸,却忽然被他空出一只手遮住了眼。
齐宴今天下水的次数有点多,哪怕是温泉,这时候声音也有些沙哑,他压抑着出声:
“别看。”
他现在的表情肯定很丑。
沈霓然眼睛看不见,感官就变得格外灵敏。
他手心有些湿濡,像是雨后的潮,贴在她的肌肤上,逐渐被体温融得发烫。
不是很舒服。
她眨了眨眼,刷子似的睫毛扑棱着他的手心,激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
其实她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副克制压抑的模样,叫人看不清他真实的情绪,这样所有人都拿他没办法。
她有时候也实在是拿他没办法…
齐宴动手挪了下位置,想要将她的目光挡得严严实实。
她偏不依着他,灵巧地挪开脑袋,直到看清他满眼的晦暗,她空落落的心才再次被填充,然后澎湃外溢。
摸不着边的空旷茫然会使人堕落放纵,她想要被人猛烈地爱着,最好像火一样炙热,能将她烫疼,只有疼了,才会感觉到存在。只有感受到存在了,她才敢伸手触摸,才敢放手一搏。
那瞬间她脑海里闪过很多,又好似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