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的疼痛不过分却有些磨人,但她好歹没像上次那样哭得稀里哗啦。
他受不了她那个样子,泪水狠狠地砸在他最柔软的地方。
沈霓然整个人晕乎乎,时不时又带着一两分清明,她刚抬手按了按涨疼的太阳穴,就看到齐宴放低姿态蹲在她脚边,认真地为她擦药,动作轻柔。
屋子里忽然变得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
她似是认出他,盯着他清隽的脸,目光在这暖色的灯光下略显缱绻。
光打在他的侧脸上,他的轮廓映在她的瞳孔里,惊人得好看。
她没让任何人知道,她对他心软过。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闷闷地开口,带着一股浓浓的酒气,断断续续,说不清是清醒还是迷醉,更像是在说胡话:
“你别对我那么好——”
齐宴一悸,就听她继续开口。
“我这人从小就心高气傲又不讲理…要是…要是欺负了你去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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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有点自我怀疑了…
第10章
不知道属于几点钟的阳光悄悄从纯色窗帘缝隙钻进来落在女人瓷白的脸上,灿烂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