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能在这里站一晚上,她摸索着往回走,不知在哪里磕了好几下,撞得大腿闷疼。
心里越来越烦躁,她不知道又踢到了什么东西,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狠狠地踹了一脚,在夜里咚咚地响。
床还没送来,齐宴依旧睡在客厅沙发,听见动静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沈霓然大脑一片空白,声音磕磕巴巴地在黑暗中响起。“停电了,我看不见。”
“你站在原地不要动。”她听见齐宴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他应该是过来了。
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就格外敏感,不一会儿她感受到落在头顶的呼吸还有突然贴在手腕上的热意。
可能是怕惹她反感,他只是虚虚捏着她纤细的手腕,却灼人的烫。
“别怕,我拉着你。”他夜晚视力像是极好,感受着手心的微凉,一路畅通无阻地拉着她。
她记得第一次见面他还是戴着薄薄的眼镜的,怎么如今视力这般好?
这不科学。
“没什么地方磕到碰到吧?”过了一会儿,齐宴打破寂静。
“没有。”
“我想喝水。”沈霓然忽然提出要求,本来就是来喝水的,但折腾了半天还没喝到。
“嗯。”齐宴拉着她转了个弯,往料理台走。
沈霓然什么也看不见,初来乍到对这里的布局也不熟。
蜗速移动中,她的脚忽然勾到了什么东西,身体失重,一个踉跄,她条件反射将身边的人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