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连忙系好衣带,一下子心慌不安起来,“出什么事了?”
“公主,大人他身受重伤,快,快要……”侍卫一副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
“在哪里!”剪秋脸色大变,声音急切不安。
“在书房……公主……书房……”侍卫脸色已经发紫。
剪秋一下子跑了出去,侍卫的声音被她抛在身后,渐渐远去,只有呼呼的夜风夹杂着雪花吹到她的脸颊上,打在她的脖颈里,冰冷刺骨!
剪秋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书房跑去,心里冰冷麻木,仿佛有什么在萌芽,在生长。
在看到自己的丈夫浑身是血、脸色惨白地躺在自己面前时,剪秋几乎听到了心里某种萌芽突破胸腔,直接生长在了摇曳的烛光里。
剪秋只觉得心里麻木一片,心痛到无法出声,只能用力地抱着刘昱,想要用手堵住他汩汩流血的伤口,让它不再流血;只能任由泪水肆意横流,却真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剪秋,我没事……你别哭啊……”刘昱伤在胸口,每说一句话,血就流得更猛。
剪秋不住地点头,伸手捂住他的嘴,又摇头让他不要说话,泪却还是不受控制。
“今晚我们……”刘昱还在说话,仿佛现在不说,以后就在也没有机会说了一般。
剪秋使劲摇头,不要说话了!不要再说了!不要……
“主子!大夫来了!主子!”同样浑身是血的钟叔从外面冲进来,还拖着一个大夫,一点也没有平日里的老态龙钟。
大夫一进来就为刘昱把脉,察看过伤势,他摇头叹息,“大人伤在左胸,再加上失血过多,怕是,怕是药石无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