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青眯起眼睛,语气有些冷然:“这次是谁负责将银炭运进城的?”
李添眼神慌乱,忙不迭地回答:“从京城到江南是秋墨负责,后来交给我女婿运回来。”
“你女婿是在天庆府?”
李添头顶直冒虚汗:“是。”
而此时的田蕙即便是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脸色苍白道:“小姐,我女儿和女婿都是老实人,不会在半路上偷斤少量的。”
“呵。”孟钰忍不住开口,“你自己应该明白你说这话有多少可信度,任人唯亲,要是没有什么其他心思倒也好,现在出事了就打算相互包庇?”
李添和田蕙的脸色唰白,哆哆嗦嗦地跪在卿青面前。
“小姐明鉴啊,我们是真的没有做这件事。”
卿青淡淡瞥了他们一眼,侧开身子,并没有接受他们的跪拜,道:“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们,平日也没有见你们有多老实。”
李添冷汗直下:“以前做的事情我承认,是我被猪油蒙了心,让小姐失望,但是这一次我可以对天发誓,真的不是我干的。小姐平日里待我们不薄,我是万万不会动小姐的要紧之物的。”
田蕙也连连点头,刚换好的一身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既慌张又无助,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十分狼狈不堪,哭唧唧的求情:“小姐,我敢保证,这件事和我女儿他们也没有关系,他爹也是懒得雇人,这才让女婿过来搭把手,他们连运过来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田蕙虽是一副可怜无辜样子,但是卿青没有一丝怜悯之心。
若是哭一哭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那她那些年早就已经哭瞎了。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哭,你们只需要承认一个事实,银炭是在你们这里丢的,你们女婿有没有错我先不说,只是我问你们,是不是因为银炭运来是由你们女婿负责,所以当天李添你才放心地没有过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