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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完一节课,下了课他就骑车去了一趟市工人文化宫。

“同志,我想订礼拜天下午的会场,能容纳两百人左右的,需要办什么手续啊?”

“报工作单位,交两块钱就行。”文化宫的女工作人员答道。

戴誉:“……”

咋还得收钱呢?

“咱文化宫不是公益性质的单位吗?工人们在这边组织活动还得收费啊?”

“小场地不收费,不过,可以容纳两百人的场地,得用会议室或者舞厅了。肯定是要象征性收一些管理费的。那么多人走了以后,打扫卫生也是力气活啊。”

戴誉想想,收两块钱其实不高,平均到每个人身上才一分钱。

但是这种非官方组织的民间技术交流会,一旦收费不就变味了。

考虑到周末的交流会确实迫在眉睫了,还是从兜里掏出两块钱交了。

回学校的路上,他就越琢磨越不对劲。

他凭啥交这个钱啊?

这笔钱对他来说不算多,一个月八块钱他出得起。

但是,他以啥立场来交这个钱?他只是个学生,顶多还能担个三系工厂项目副总工的名头,而且并不是这个交流会的直接受益者。